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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22、你欠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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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22、你欠我

等賀元回府,身邊多了徐嬤嬤。

幾個丫鬟雖奇怪,到底沒有多問。卻發現賀元很不對勁,她失魂落魄,幾乎整個人膩在徐嬤嬤身側。

賀元哭不出來,她只是心口疼得很。

一進內室,王良早在等賀元。他幾步過來正要張口,一看她身側的徐嬤嬤,眉梢微動。

賀元轉過身去,讓仆從都退下,等內室只有她與王良,她才往前幾步,取了掛壁上的飾劍。

飾劍是賀元早先買來,她愛它漂亮。

王良緊跟著賀元,溫言細語哄她:“元元,你別氣,那兩丫鬟我讓打發走了。”

賀元回頭,那張自成一番媚容的臉蛋卻是似哭似笑,她抽出劍,銀光閃出,飾劍抵住王良的胸口。

隨著劍柄落地清脆一響,賀元顫著唇,眼淚還是落了下來,大滴大滴滾落。

“打發去了哪,周城嗎。”

被劍抵住也沒絲毫慌張的王良終於變了臉。

賀元覺得好笑,你瞧,他這個人明明是出身市井卻長了副清貴俊俏的皮肉,偏偏這般皮囊下卻是那樣的骷髏野心。

她掉著淚,卻還要強笑。

賀元在等,她等著王良慌張解釋、跪地求饒。她要羞辱他、她要鞭打他、她要殺了他。

賀元越想,心口卻越疼,疼得真是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
王良卻成了沒事人似的,他伸出那修長分明的手,手指輕輕一夾飾劍,他雙眼裏仍然是寵溺,他甚至還笑了開:“傻元元,你終於曉得了。”

賀元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開來。

她死死咬著唇,握著飾劍的手也越發抖動,哪裏還抵得住王良的胸口。

這個人明明比園裏的戲子還會演,明明騙她傻子似的近七年,如今卻連個拙劣的借口都不願再對她編。

飾劍被王良往外一使力,就輕松掉落。

王良搖了搖頭:“元元,這劍連鋒也沒開。”

賀元渾身發顫,連鞭也抽不出,她捂著疼得不行的心口,哭嗓道:“周城,柳氏,你竟為了一個女人這般設局我。”

王良往案桌走去,隨手翻了本冊,對賀元道:“元元你可還記得那話本,你要知柳氏與我可是有婚約,按理你還得叫她聲姐姐。”

賀元甩鞭將那冊打落在地,她想起那個老掉牙的故事,未想是那柳氏自傳。

她心心念念的一生一世一雙人,竟是她的夫君與旁人。

“既有婚約,你當初就該拒了我娘。”賀元死死握著鞭子,她本該朝王良抽去,她卻下不了手,她竟下不了手。

王良朝她靠近,輕言:“那可是權傾朝野的長公主發的話,我一個小小探花拿什麽拒,可憐我那恩師也算得上清貴人家,就這麽被毀了。”

賀元聽到這兒,明明還在哭卻發了狠,那鞭子終於往王良身上抽去,王良未閃躲,生生挨了這鞭。

見此,賀元心中一緊,嘴裏卻諷道:“王良,你真當我是傻的,我娘要是知你有了婚約怎會再提此事,更別說什麽毀你恩師。”

明華愛她,可這愛並不盲目,賀元早就曉得。

“是,是我主動提的。誰不曉得元元你當年多少世家子求娶,你竟看上了我,我豈不要為這錦繡前程鋪好後路,再說我那恩師早絕了官途,哪及我那岳母。”王良嘴一張一合,說著再卑鄙不過的話,偏他道出的模樣仿佛再正確不過。

賀元至此徹底絕望,她一鞭又抽了去。

“元元,我不疼,真的。你猜明日金都又會傳出什麽,是你逼嫁於我還是你欲害柳氏性命,或是你還想聽些別的。”

賀元哭得真慘,她還使什麽蠻橫,作什麽性子,她該求他。

王良身上袍子被抽爛開,滲出點血,偏他眼也不眨,他看著賀元,竟仍是綿綿情意。

賀元雙目紅腫,她拿起鞭又放下:“你這算什麽,為逼我下堂,為你心愛的人讓這位置,設這麽多局就為這一個結果。王良你眼皮子太淺,你不過是欺我娘不在。”

仿佛哪個詞說得不準,王良眉頭微皺。

“你看哪有你這種人,又想要滔天富貴,又要心愛女子。你這麽多野望,卻不還是逼得你那月中仙在府中被我欺。”

賀元卻是想起了,那年他恩師家道中落,好好家的姑娘竟被親戚欺無可去,只得來了王府。那柳氏是生得如花美貌,偏偏要作出與王良舊情的姿態,使那心計。賀元在宮中哪少見這點陰私,她既要作態,賀元自是回她鞭笞,就鞭她那扮柔弱的臉上。

“呵,我是記起,她的臉不是早毀,你也睡得下。”

王良卻不理,他仿佛真不知痛似的,還伸手將賀元被汗打濕的發絲撩去耳後。

“元元,哪有那麽簡單,我讓你享盡七年寵愛,自是要寵你無法無天,鬼憎神厭,柳氏不過是附帶。你想你這般看不上的女子卻要占了你的位置,外人卻說是你不該,元元你看現在的你,與棄婦又有何區別。”

他作著昔日的舉動,說得話卻殘忍至極。

賀元拍開他的手,只覺滿心碎裂,她又是惡心又是不甘:“王良這些年如若不是我娘,哪來你這般官運亨通。你所謂的寵愛不過是對我賣笑討好,和我娘府裏那些寵侍又有何區別。”

她發狠的說這些年金都世家心知肚明、明裏暗裏嘲笑的事實。

像是被激怒般,王良一把拽著賀元拉扯去了前方的小塌,那張溫潤如玉的面容終於撕扯開來:“元元,是你欠我,是你欠我。”

賀元被他粗魯的推倒在榻,被汗打濕的青絲早散亂開來,她的眼眶再次盈滿淚。她不知到底是做錯了什麽,這般把心給了人,偏偏那人棄之如履還恨她入骨。

她一巴掌拍向王良:“我欠你,你害死我嬤嬤,你背著我養外室,你令我名聲全毀,你說我欠你。”

賀元哭得難聽,和她好了近七年的枕邊人竟全是與她做戲,沒人再比她可憐可笑。

王良捉住她打來的手,雙目竟也通紅:“元元你莫不是忘了,是你選了我,是你看上的我。可你竟連個處子也不是,你當我是什麽。”

他的話如驚雷炸起,生生撕裂這些年的虛情假意。賀元腦中俱是一團混沌,那不過是她年少糊塗,未想卻有這一場報應在等著。

賀元面色慘白,她看向王良,哭聲愈大,也不知為自己還是為王良:“你要嫌我,你該早說。”

王良勾起冷笑,他撕扯開賀元的衣服:“說甚,說堂堂郡主新婚未落元紅,說她下賤無比,孝期就被人破了身。”

他低頭又親又咬,滿是恨意。賀元被他言行羞辱,懼怒交加,哭著掙紮不已:“滾開。”

王良卻不依,使得勁兒越發加大。他見她可憐,還要嘲諷:“素日我要在何處碰你,你不是都依了我,花樓的妓子也沒得你聽話。”

賀元哭聲難止:“是我對你不住,可你也背著我找了旁人,你放開我,不要碰,滾啊。”

她越是掙紮,越是嬌軟無力,奶皮子般的膚色顯了大片。王良還扯過賀元的軟鞭系住她那雙如玉皓腕,她就成了沒爪子的貓,任他擺弄。

“元元,那人可是你表弟,他可比你小幾歲,可是你勾引他。你嫁我這些年多少次出入宮中可也是爬了他的榻,你們這對表姐弟真是惡心。”

王良似乎徹底撕開他那虛假皮囊,說得話也越發惡意。

賀元的嘴被他捂住,她流著淚使勁咬下,嘴裏泛出血他也不管不顧。

王良摸向賀元平坦光滑如玉的肚子,嗤笑:“也幸得元元你有不了孕,不然我可不曉得是誰的種,還是說元元你在閨中早被玩壞,這些年才能沒點消息。”

賀元能掙紮的腿被他分了開,她又能說話,嗓子早嘶啞不停,她哭著求王良:“我沒有,我沒和他好,你放過我,求你了。”

她說著說著哭聲也越來越大,王良卻不理她,絲毫沒有停下。

“元元你也歡喜著呢,你娘才去了多久,你可真是天生淫|賤。”

賀元想,怎麽會變成這樣。

她恍惚想起了多年前,舅舅大擺宮宴。舅舅病了,他憔悴不行,卻還要擺什麽及第宴。

舅舅寵她,說,好元元你歡喜誰你就挑了去,舅舅給你做主。

賀元遠遠望去,一眼就看見人群裏如青竹一樣的王良。他長得可真好啊,在那群得了功名滿身傲氣的書生裏那般不同。

賀元想連阮三這樣自小什麽都有的人都會屈從權勢負了她,她再也不要和這樣的人好。她要再去歡喜一個人,也得是王良這樣風光凜月的人物啊。

明華看穿她的心思,摟著她說哪需你舅舅做主,你娘給你要來。

賀元卻怕極了,她閃著眼問明華:“他嫌我怎麽辦,我,配不上他。”

明華收起陰霾,笑道:“傻元元,你是我的女兒,他可是高攀。”

王良見賀元眼神放空,理也不理他。又擺過她的頭狠狠在唇上咬了一口:“你既能在孝期被破身,憑什麽我不可以。”

賀元連眼淚也沒了,她想,她一定要殺了他,一定要。

作者有話說:

六六扔了1個地雷

讀者“水瓶白白”,灌溉營養液

謝謝小天使的地雷和營養液~!

不好意思這章更這麽晚。

然後給一直問男主的小天使解釋一下,本文男主阮七。

完結後會有王良番外,王良是個性情很覆雜的人,對元元感情也很覆雜。

這章看完可以罵阮三、王良,不接受罵元元,麽麽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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